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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0 關東大賽16連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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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0 關東大賽16連勝

完完全全說出來後,得到的是如釋重負的感覺,紫苑覺得舒服多了。幸村雖然已經推斷出紫苑的過去,或許和那個犯人有所聯系,可當自己真的聽到時,還是十分震驚和難過。這過去在幸村看來,實在是過於沈重。他難以想象,那時處在黑暗的恐懼中,又為了得到正義而在不停抗爭的紫苑,是如何面對那一切的,還有那無法改變的結果,太多都足以讓她崩潰的事,她都堅持下來了。

一時之間,幸村不知道該說出什麽樣的話來安慰紫苑,紫苑看到幸村難過的表情,笑著告訴他不要那麽難過,因為自己現在已經能好好地站在這裏了,她現在想的已經是好好的活下去並實現夢想,這就是對邦彥最好的覆仇。我再也不要讓他影響到我一絲一毫。我的人生、感情和夢想,就由我自己來守護到底,紫苑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。同時她也希望幸村能認真思考一下另外一面的自己,她內心的惡不僅僅只是針對邦彥,而是針對所有自己看不過去的人,她非常討厭那樣的自己,如果幸村為此而遠離並害怕她,她也表示理解,但面對幸村,她絕對不想撒謊和隱藏。

“紫苑你真的很堅強呢,只要看著你,我就覺得十分幸福,我就能拿出更多勇氣了,所以我是不會討厭你的,還是說你就這麽不信任我,覺得我一定會討厭你?”我從來不認為你是個偽善的人,紫苑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溫柔堅強得多,哪怕她有過那麽陰暗的想法也沒關系,我是可以理解的,而且她能大方承認自己的錯誤並加以改正,現在也已經不再那麽想了,這就可以了。更重要的是我相信她,她的正義感是不會讓她去做那些事的,我想她家人給她的那一個巴掌的時候,她就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。

“我才沒有不信任你!我覺得精市才是最堅強的那個人,我那時可是想過要放棄自己的生命,可是你卻從未想過要放棄。你對網球的熱愛和執著,你的那份堅強和勇氣,正是最讓我敬佩和喜歡的地方。”她伸手撫摸著幸村的頭發,然後對他說到,雖然我能做的,只有像現在這樣陪在精市身邊,可我希望我的陪伴能給你勇氣,不過你一直都是很有勇氣的人,大概我做的事也是多餘吧,可我還是要說,精市真的好厲害啊,做得真好呢。

沒想到紫苑會主動觸碰自己,幸村有些發楞,紫苑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。她慌慌張張地道歉,說不由自主就那麽做了。幸村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,可是卻更希望紫苑能像剛才那樣,繼續摸著他的頭發。紫苑一開始還有些猶豫,但是沒過多久,她就紅著臉並伸出了手,撫摸著幸村的頭發說,他真的很堅強,為了能像他那般強大,自己也要更加努力。幸村將他的手和紫苑的手的重疊在一起,說:“你做的事一點也不多餘。謝謝你,紫苑。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來實現對你,還有對大家的約定了。”紫苑也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幸村,自己對他是100%的信任,可她好像是對這個數字不滿意,所以又改成500%。她500%的信任幸村一定會完成那些約定的。幸村聽到紫苑的話也不禁笑了出來,被她信任和被依賴著的感覺真好,而那句500%的信任的玩笑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才那麽說的。

“謝謝你這麽相信我,我對紫苑也是500%的信任呢。”幸村把他的額頭貼在紫苑的額頭上,這樣的超近距離接觸,讓紫苑下意識地想逃開,但她的手卻被幸村握著,讓她無法逃脫。緊張的她想到了卡爾·撒根的一句名言。我們DNA裏的氮元素,我們牙齒裏的鈣元素,我們血液裏的鐵元素,還有我們吃掉的食物裏的碳元素,都是曾經大爆炸時,那萬千星辰散落後組成的,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是星辰。精市也是星之子,你是我最重要的星辰,無論發生什麽,我都會站在你這邊,守護我的星辰。

“既然紫苑你都這麽說了,那我們就註定要在一起閃耀,我也會在你身邊守護你的,所以不要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,現在是這樣,未來也是一樣的。”看著紫苑害羞的樣子,幸村也確信了她的感情。
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你能先放開我的手嗎?這樣有點害羞。”不是有一點害羞,而是非常害羞。紫苑的理性在不斷告訴她要冷靜,然而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。用她自己的話來描述的話,就好似是兩顆中子星的碰撞,中子星會因為引力輻射而隨著時間更靠近彼此,然後碰撞在一起並引發巨大的能量釋放,最後可能會形成質量更大的中子星或是黑洞,現在對她來說應該是質量更大的中子星,因為在幸村放開她的手後,紫苑覺得心裏好像空落落的。

終於到了決賽日,切原一看到不動峰和青學就想都是一群雜魚。不動峰慘敗在立海大手下,所以來找青學幫忙報仇。他也不打算說什麽一起享受比賽吧,這種好聽的話,他就是奔著挑釁去的,但杏的那眼神讓他很惱火。不就是在比賽時瞄準弱點,增加了桔平右腳的負擔嗎,害怕受傷大可以棄權,既然要堅持比賽,那就是知道後果了,難不成還要自己放水?又不是什麽小孩子之間的友誼比賽,雖然就算是友誼比賽,我也絕對不會放水,一樣會擊潰對手就是了,所以面對指責自己,都是他的錯才會讓桔平受傷,還想給他一巴掌的杏,切原也只是說,選手在比賽中受傷,是他自己基礎訓練不足的問題。不管是青學也好,還是不動峰也好,都是一個樣呢。他的話自然是惹怒了青學和不動峰的眾人。桃城更是氣得想上去打切原一頓,但是被不二給攔下了。

看著桃城那樣子,讓切原更想笑了,要是一之瀨學姐在這裏,說的話只會更現實,你們不更得被氣死啊。要知道真田副部長可是經常和自己說,看看一之瀨,一有時間就是在努力提升實力,從來不做多餘的事情,也從來不和別人做過多的爭論,赤也你在學習上你要多像她學習,而不是臨時抱佛腳。於是他想了想,要是紫苑在的話,她應該會說,比賽中只有強者才能勝出,如果你們真的心有不甘的話,那就拿實力來說話,而不是在這裏和我們爭論,實力也不是通過誰的怒氣更大來證明的。這些話經由切原說出來,更有一種王者在高處仰望的感覺了,桃城頓時氣得啞口無言。

明明切原在看不起他們的實力,但他又有這種資格,因為桃城太清楚立海大的每位正選,都有著手冢級別的實力。而比起桃城,不二是個冷靜的人,他對切原說,一切都等比賽時在說,現在都是未知數。切原看著不二也不退縮。天才?我倒是要看看天才有多少實力,值不值得當我的對手。與此同時真田看到切原在挑釁比賽對手,雖然想著一不註意他就跑去惹事,但面對桃城向他們道歉的要求,還是出言袒護了切原,說:“我不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麽,所以沒有道歉的必要。何況赤也說的是對的,沒有手冢在的你們,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。”然後他就帶著切原離開了。

比賽一開始都很順利,真田打來電話告訴幸村,他們已經贏下了兩場雙打,一定會趕在手術前,把勝利的獎杯帶去探望幸村,幸村也按照預定好的準備接受手術了,他相信大家會把勝利的獎杯帶給他的。然而沒想到的是柳輸給了乾,切原攔住了想要給柳一記鐵拳制裁的真田,他向真田保證自己會在13分鐘內解決比賽,絕對會讓大家趕上幸村的手術,而不二也脫下了外套,既然趕時間的話,他也會全力配合。不二少見的沒有露出平時的笑容,而是睜著眼睛並冷冷地看著切原。

比賽開始時,大家都認為是切原在不斷發起攻擊,然而事實是發起攻擊的是不二,當球向切原飛去時,他還以為是不二要打他的膝蓋,不過那個球只是從他腿邊飛過並落在了場地上,並未碰到切原分毫。裁判宣布0—15後,場外的聲音也開始有些沸騰了,不二現在以攻擊的方式壓制住了擅長攻擊的切原。切原狠狠地盯著不二,下定決心要擊潰他,其他人都不知道,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。隨著切原的發球,他的眼睛已經充血發紅,不二也感覺到了切原的球在力量和速度上都已經開始暴增了,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破綻,他感到了壓力。

多麽精彩的拉鋸攻防戰,場外的觀眾不禁驚呼。切原以單腳碎步為假動作,不二向他打出機會球,切原原以為可以利用這球拿下一分,但天才不二就是天才,他打出了三種回擊之一的白鯨,那個球從切原身邊飛過,切原是有些驚訝,覺得這球怎麽這麽奇怪,但他還是將白鯨打了回去,然後是不二的棕熊落網,第一局就此由不二拿下。乾也在這時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,他一直對沒能收集到不二的數據有些耿耿於懷,現在不二與切原的這場比賽,是收集到他數據的最佳時候了,錯過這一次還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。

場上的不二想起了雨中與龍馬的比賽,手冢問他為什麽不盡全力,真正的他到底在哪裏?不二沒有回答手冢的問題,他覺得自己似乎無論如何,都無法做到執著於勝敗。他只是單純享受著那種將對手引導到極限的刺激感而已,如果他在青學前往全國大賽的路上成為了絆腳石的話,那手冢大可以把他剔除比賽。無人註意到不二的內心想法,青學的幾個一年級覺得不二和平時溫和的他很不一樣,給人的感覺還有些恐怖,不過這也代表了切原的實力就是如此強大,只要有那麽一瞬間的破綻,比賽情勢便會立馬急轉直下,其實就是一場非常危險的比賽而已,只是大家還是相信著身為隊友的不二。就是切原的臉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,都說好要趕上幸村的手術,結果第一局就搞得有點狼狽,他忍無可忍地踢向了球網,試圖平覆情緒,但顯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,裁判警告他再踢球網的話就取消資格,切原才應聲說是。

不二和切原的比賽依舊不容樂觀,他已經拿到了第二局,比分為2—0。不二想起來手冢和跡部的那場比賽,那時他還不能理解為什麽手冢要那麽拼命,忍著肩膀的劇烈疼痛也要繼續比賽。現在的不二知道了,手冢是青學的部長,他身上的責任和使命感,讓他去那麽做了,所以他才想獲勝。我也能做到追求勝利嗎?不二對自己發起疑問,這個答案他現在還不清楚,但隨著切原的回擊打中了他,讓他雙目暫時失明,他似乎才開始慢慢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。不二差點沒拿穩網球,龍崎也想終止比賽,可不二說這場比賽他一定要贏,還是讓她欲言又止。只是賽場永遠都是殘酷的,切原的攻擊絲毫不留情,他的網球風格開始展露出來,幾乎都打在了不二身上的球,讓所有人都覺得過分,但裁判依舊宣布了得分,3—1。切原勢必要讓這場因為不二而超過預訂時間的比賽,讓他付出代價,於是很快他就反超了比分,比分來到了4—3。

可現在不二是為了團隊榮譽而戰鬥的不二,哪怕是看不見,他也依舊能進行回擊。切原想不二能接到他的球只是僥幸而已,可事實證明這並非僥幸,就連龍崎都驚訝地從教練席上站了起來,難道青學一直埋沒了這樣的天才?我能感覺得到,自己所預設的極限根本不存在,不二在情況極度不利的情況下,逐漸追上了比分。現在的他只憑著感覺就找到了球的來路,也許他已經在此時超越了手冢,他也很快反超了比分,現在的比分為5—4。

青學的眾人也開始為不二加油助威,切原只覺得他們十分吵鬧。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和幸村說過,就算他不在場,立海大的三連霸也是沒有死角的。因為幸村說過只要不服輸,就可以變得更強,可一直都那麽溫柔的幸村,那天倒下的時候,切原真的害怕極了,幸村痛苦的臉龐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,就連給紫苑發短信時,他也感覺是恍惚的。我肯定是在做噩夢,還是說前輩們又在整我了?可是就連信奉科學和最講究理論邏輯的一之瀨學姐都露出那種表情,再到了後來每每當真田要鐵拳制裁,他還是下意識地喊幸村部長,可卻再沒人回應他的那時候,切原意識到幸村是真的倒下了,他不能隨時隨地去找他撒嬌了。哪怕其他人都不認可他的網球風格,說他是球場上的惡魔,前輩們也從未說過他一句壞話,那麽剛才為什麽柳前輩會說,在比賽中參雜了太多個人感情呢?

好麻煩,想不明白啊,仁王前輩你能別在那裏喊了嗎?我可不想挨揍,一之瀨學姐為幸村部長發火的時候真的超級可怕的。想到這裏時,切原惹不住打了個哆嗦。他猛然想起那天紫苑那天突然就叫住了真田,然後往他的肚子上毫無征兆地打了一拳的事,她看著特別生氣。所有人都十分疑惑地看著紫苑,切原更是震驚。一之瀨學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沖動了?居然就那麽揍下去了,那可是真田副部長哎。切原猜想了許多原因,而紫苑本人打完那一拳後就說:“這一拳是我為精市打的,這是我替他回敬上次真田的鐵拳制裁。就算你是為了讓他振作起來,我也一樣要回敬你。最重要的是別讓一個馬上要手術的病人擔心你啊!16連勝是你和精市之間的約定,也是王者立海大的尊嚴吧。如果連和朋友之間的約定都無法遵守,你還算個什麽皇帝和副部長啊。”

這場比賽根本不可能輸掉,更何況自己還是單打一的位置,肯定都不用上場就能關東16連勝,真田對紫苑的話十分不解。紫苑也不指望這個拳頭,能讓真田明白自己的真正意思,所以那個拳頭單純是在為幸村出氣而已。她直接告訴真田,幸村近來的不安和後悔,他後悔把手術的事告訴了真田,讓他增加了不少壓力,而莫名的不安,也許只是因為手術日期臨近了而已。自從小學時期輸給手冢後,真田就一直努力練習,想要在正式比賽裏贏過他。這次手冢的缺席會讓真田十分在意,但我還是相信他會遵守約定,帶著優勝的獎杯來見我的。紫苑把幸村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了出來,她不明白真田和手冢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,但她確信是真田讓幸村感到不安了,明明他要手術了,真田還讓病人憂心,讓幸村認為給他增加了壓力,那這毫無疑問就是真田的錯。

如果這場比賽輸掉了,幸村肯定會非常自責內疚,再如果碰上了最壞的結果手術失敗,那最終會變成什麽樣,紫苑是真的不敢去想也非常不想看到。因此真田再有壓力,那也比不過幸村身上的壓力。紫苑用警告的語氣告訴真田,如果敢讓精市因為不是自己的過錯而內疚和自責,我絕對不會原諒你。說著這話的紫苑頗具威嚴,讓真田有那麽一瞬間,將她的身影和幸村重疊在了一起。真田看著有些憤怒的紫苑,沈默著沒有說話。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紫苑這麽生氣,紫苑出拳雖然用了不少力度,但對真田這種經過訓練的網球選手的身體,打在身上一點影響都沒有。只是一時之間看真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,所以也都沈默著沒有說話,還是仁王首先說,大家都聽到一之瀨說的話了沒有,因此是切原率先打頭陣,說他會贏下比賽的。所有人都明白,關東連勝是前輩們一直奮鬥並傳承至今的榮譽,那榮譽絕不能斷送在這裏。

不對!現在管那麽多做什麽?我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員,我和幸村部長他們又有什麽不同呢?我也希望我能給立海大帶來榮譽啊,我不僅要帶來榮譽,還要打敗三巨頭,一開始就是這麽決定的,我可是要成為網球部Number 1的存在,立海大的三連霸是沒有死角的,我才不要輸!還有部長還在手術中,不可以讓他內疚自責。切原通過制造噪音來幹預不二的感覺,他想象著拿著獎杯遞給幸村的畫面,就忍不住露出笑容。看我擊潰你,青學的天才,不二周助。切原越挫越勇,不二想要打敗切原,這樣自己就可以往更高處去了,他也開始對勝負變得有些執著了。

隨著在不知不覺中進入無我的境界,切原的眼裏的充血已經消褪,一場又一場的和三巨頭的比賽,切原自己都不記得輸了多少次了,但是招數卻記得很清楚。柳的鐮鼬、高速削球和空蟬,真田的風林火山,不二的三重回擊,都讓不二難以招架。切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,只有等使用了棕熊落網後,回過神時他才聽到裁判的比分7—5。切原向不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,不二露出了平時的笑容並向他伸出手,切原卻回答說:“下次我一定會在13分鐘你打敗你的,天才不二周助。”不過他還是和不二選擇了握手,於是就這樣,關東大賽落下了帷幕,立海大還是那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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